“嗯，貌似我错过了什么要紧的剧情？”
不知道什么回来的公甫端起暖乎乎的茶杯慢慢地喝着，他真心的觉得要是孙文泰在惨叫的时候加上一句“杀····杀了你哦”的话就太赞了。
虽然不确定，但是估计孙文泰最终向女儿妥协了。
“要是小小姐出马的话，要摆平局长似乎是分分钟的事情呢。”
他由衷的感叹。
“您过奖了。”
处于话题中心的秘书一脸刚才发生的事不过是日常的表情回应。
“还有请不要叫我‘小小姐’，您是教导队的元老，应该要注意纪律问题，请直接叫我忍或者小忍。”
“那···那我也可以叫你‘小忍’吗？”
“不，您不行，要是不叫我“孙女士”的话今后我都不会踏进这个办公室一步。”
被女儿（兼秘书）斩钉截铁的拒绝的孙文泰露出五雷轰顶的表情落寂的趴在办公桌上。
“那么我就直说了——情报科的更加详细的资料估计会在下午送到，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您们能够了解一下我们的初步调查结论。”
由于孙文泰还在神游，所以公甫代他表示“请说”。
“程永志——那个已经高度碳化的人名字是这个，虽然脸部和上半身身体特征已经无法辨认了。但是我们还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检测手段，判断出了这人的名字。”
“·······那个····我能问下那种能被你们情报科的科学狂称之为‘特殊手段’的的检测方法是什么吗？”
抓住了奇怪的地方的孙文泰饶有兴趣地发问。
一副‘早就知道你们要问’的表情的秘书推了下眼镜，看着露骨的在脸上写着‘告诉我告诉我’的两人，远目道。
“············从生殖器分泌物检测出来的。”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两个人震精的面面相觑。
“她说生殖器？”
“她说生殖器呢。”
两个人转过头，表情灿灿生辉。
““请问具体是怎么取出来的呢？？””
这两个老不正经的，偏偏在这种时候这么整齐划一。秘书在心里暗暗的咒骂，这难道是男人的通病么？所以才说讨厌这低俗的职场。真是何处有香丘，没有黄段子的无聊世界到底在哪呢？
“切片，这就是我们的方法。”
在沉默了大概二十秒之后她面无表情的发言，目光直直的锁定在两个表情尴尬的像是活生生的吞了蟑螂的上司们身上。
“简单地说，就是把那话儿撸直了，放到大理石台面上，用手术刀切十字形状的刀口，然后把呈褶皱状的海绵体剥离，顺着尿道往上剖开······”
“啊，我们已经知道了谢谢你·······做这么麻烦的工作，想必你们也很辛苦吧。”
看着脸上血色全无，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裤裆的两个人，秘书很少见的露出了‘这还不够’的嗜虐笑容。
“其实一点都不辛苦，那东西其实在人死后因为充血和死亡僵硬的原因膨胀的比理论上还大，切片工作进行的相当顺利。事实上，情报科和法医学会的几乎所有女性成员都参与了这项工作，我们可是十分愉悦的说~~”
“············”
两个人已经面如死灰了。看着已然被打的惨不忍睹（精神层面）对手，秘书的鼻翼呼扇呼扇的，眼镜背后闪烁着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胜利之光。
“两位要问的已经问完了吗？那么我可以继续了？”
呈僵尸状的上司们只能竖起一只手臂表示可以继续。
“···查明此人的身份之后我们继续检查他最近的通信、消费记录，以及他最近常去的地点。奇怪的是，此人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上过网，没有银行的存取款记录甚至连住处我们都查不到，要不是他掌握了他的行动轨迹我们甚至要怀疑此人是不是就是个单纯地流浪汉。”
“行动轨迹？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似乎很早就在C市活动，但是在七年前突然消身匿迹直到现在，在他突然现身的这段时间，我们调查了他的监控记录，他似乎一直，在绕着他死掉的这个地方的生活区打转。”
“假设他的目的跟‘黄天’最近新的动向有关的话，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这个小区，或者是这个小区的某个人了吧······”
公甫粗暴的揉着他的白胡子，这是他思考时候的惯用动作。
“要趁现在对那个小区展开调查吗？”
“我想不用，如果是我印象中的‘黄天’的话，不至于犹豫了这么久还不动手。还是说，他们也在等待吗····？”
孙文泰抱起胳膊盯着刚才秘书放到桌子上的材料，
“你们觉得这是他们表现某种形式的‘谨小慎微’吗？”
“我不这么看·······从‘黄天’历次的行动记录上分析，他们可不会做出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在目标周围出现数次的傻事。而这次，他们这次也似乎是遇到了他们应付不来的对手。”
秘书从一大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堆焦炭的物体，唯独从焦黑脱落的皮肤裂缝处流出的淡黄色的疑似脂肪的物体可以判断出，那是一块“肉”。
孙文泰强忍住强烈的不快看着那堆东西，疑惑的看着如此淡定的秘书。
“请您注意看这里，”
她指着照片上的肉块说道。
“从死者的颈动脉处有一公分左右长的切口，在左侧腹部还有两处刀伤，伤口已经深入了肾盂位置。虽然身体其他部位还有各种挫伤，但是可以断言致死上就是这三处········嗯？你有疑问吗？”
注意到孙文泰用一种纠结的眼光看着她的秘书，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没事·······但是你好像很习惯和这种东西打交道的样子·····”
“如果您是指这具尸体的话，我已经很习惯了，和在学校时候那些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各种‘零件’比起来这都算是小儿科。”
秘书轻描淡写的说着，亏了上司的一句话让她回忆起还在学校里的时光，在阳光明媚的下午解剖死尸，或是在吊着各种标本的实验室里优雅的享用午餐。那真是快乐的过往。
“老实说，爸爸有时候真的很担心小忍的感性是不是有点奇怪······”
“······小忍？”
“·啊不是····那个，孙女士，我从刚才就想问了，您说的伤口在哪呢？”
“········”（推眼镜）
“啊是了，在那边对吧，真的是很深的伤口呢，嗯嗯····”
在心里默念“狗和宝石”的秘书，已经不自觉的把对局长的最低限度的敬意丢到马桶里冲走了。
“程永志在黄天也不算是什么默默无闻的杂鱼，但是您看，”
秘书把资料放在孙文泰面前。
“伤痕基本就是以上三处，抛开那些身体上的撕裂伤痕不谈。您认为一个普通人在搏斗中能如此精确的找准人体的要害并给予伤害么？虽说也不能排除是埋伏偷袭，但是对方可是精于此道的黄天的刺客，我不觉得这些小花招能对他们管用。”
“所以说，对方是个‘能在三招之内解决掉黄天的隐秘刺客，在安静的夜晚不引起周围注意的前提下，从容制造了一出火灾假象然后全身而退’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敬意多少又回来一些，孙文泰微妙的抓住了某些特质。
“········基本上是这样。”
秘书对孙文泰的结论表示肯定，只要再花上一些时间她有自信能够准确的推论出何人是凶手，但是现在，时间却是她的敌人。
“那么就照这个思路查下去吧，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人又在C市的高手，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公甫，可以麻烦你吗？”
“追查个大概的话，估计半天就够了。”
白胡子的老头充满自信的即答，他对教导队的工作效率是深信不疑的。
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次的事件，有希望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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